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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24日 星期六

美國人恐懼感壓過光榮感

自從杭亭頓2004年出版《我們是誰》(Who Are We?)以後,美國國家與國民的認同問題日益浮現出來,成為美國社會中令人焦慮的議題。川普當選是長時間美國社會內部國家與族群認同衝突過程的一個結果,而川普執政後能夠改變這個情況的程度以及可能帶來的社會危機,是令人憂心的。


今天美國的世界化以及世界的美國化所形成的原因,並非是單純的美國文化優越性與美國認同所能詮釋,美國本身固然有其獨特的歷史起點,更重要的是將近1個世紀來的美國涉入世界與世界進入美國,使得美國已經是一個以美國本土為中心的世界性政治結構,世界的文化、政治、經濟、貿易、科技、戰爭也交互地影響著美國的本身發展。


杭亭頓等政治學者以「新羅馬」形容美國的角色,做為一個世界發展與穩定的權力中心,而這樣子的美國角色是否可以如羅馬歷史千年地維持下去,也一直遭到質疑。一方面,國內民意強烈反應美國所付出的成本與回饋不能平衡;另一方面,在國際上,又常受到其他國家的反彈,除了日本、新加坡、越南等由於恐懼中國的崛起需要美國的保護,許多國家日益反對作為美國體系下的衛星國,菲律賓就是最近的一個例子。


這使得美國的外交政策處於非常複雜的局面,因此美國國務卿在權力上雖然受制於民選總統,但是在國際關係的縱橫捭闔上具有關鍵的地位。因此美國國務卿的世界主義傾向,排斥窄化的本土認同,是一個自然的情形。這次大選,國際派的希拉蕊敗給本土派的川普,顯示出美國一半以上的居民已經不願意繼續承擔超越美國本土以外的責任。


911以後,美國人的恐懼感壓過了光榮感,美國開始逐漸地從世界退回。根本在於2個方面的問題,第1個問題,是中產階級的跌落,這形成美國社會內部生活品質的「土壤液化」。過去,中產階級是社會流動的一個界線,幾乎每一個美國人與移民,都認為自己可以從不斷的努力中達到中產致富,這是美國夢的具體化,可是過去20年來,這個美國夢接近瓦解。


第2個問題,是非白人移民與生產的人口增長迅速,在加州、佛州以及大都會如紐約,許多地區不但白人淪為少數,有的地區已非美國化,當年美國家庭和樂,家園花葉扶疏,教堂作為鎮民聚集中心的「理想國」景像早已逝去。現在美國許多中學校內的單親家庭比率早已過半,暴力與毒品充斥。


因此,多數的美國人並不關心美國在全球的地位,他們很少能分享到全球化的利益與美國在世界上的光榮。相對的,許多國家的國民非常關心美國在全球的地位,他們多少能分享到美國帶給他們利益與安全。甚至於不少人將美國視為其精神與文化故鄉。
因此,川普當選總統,只是美國社會問題的表面化,但是世界結構的變化將是劇烈的。


資料來源: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61117000449-26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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